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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婚仪》说:“婚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代也。”满蒙联姻作为有清一朝的基本国策,缓和了双方敌对的关系,培养了满蒙一体、休戚与共的亲密感。

自爱新觉罗家族龙兴关外开始,就与其联姻、联亲的敖汉部蒙古隶属于漠南蒙古的昭乌达盟(即今赤峰)。首领索诺木杜棱和塞臣卓里克图兄弟俩于后金天聪元年率众归附。

从天聪元年努尔哈赤第三女莽古济二婚嫁敖汉部索诺木杜棱开始,到咸丰十年努尔哈赤十世孙顺承郡王春山第七县女嫁敖汉部博尔济吉特氏贝子达克沁为止,二百多年间姻亲不断,繁衍生息。

从无到有,从有到多的姻亲

1、率部归附,联姻通好

《满文老档》记录:“敖汉部杜棱,因察哈尔汗无道残害兄弟,不养人民,闻满洲国天聪汗爱养人民,携部众来归。”察哈尔林丹汗的压迫与欺凌把敖汉部彻底推向了皇太极的后金。

当时的女真各部已基本完成统一,初登汗王的皇太极把战略目标放在了漠南蒙古的统一上。敖汉部的归附对于完成这一战略目标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样出身于蒙古黄金家族孛儿只斤氏的敖汉部首领索诺木杜棱成为皇太极拉拢安抚的重要合作伙伴。

《清实录》记载:“天聪元年十二月,敖汉部索诺木杜棱、塞臣卓里克图比至……以哈达公主下嫁敖汉部索诺木杜棱。塞臣卓里克图请婚于上,行纳聘礼,献甲胃驼马并具筵以进。赐塞臣卓里克图号为都拉尔巴图鲁。”

敖汉部与后金快速敲定了两段姻亲。初次来访的敖汉部不仅带走了一位二婚公主——努尔哈赤第三女莽古济,而且还与皇太极年仅6岁的长女早早定下婚约。

后金的这两位公主一位是半老徐娘,一位是髻令稚童,都不是联姻的最佳年龄。但她们都是大汗的女儿,是后金纯正的皇室血统,非一般宗室格格可以相比。

基于双方对于此次联姻的迫切与看重,年龄是否得体已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借助姻亲拉近双方关系,化干戈为玉帛,成为密不可分的盟友才是最要紧的。

《清太宗实录》记载,缔结姻亲关系之后,皇太极封额驸以“济农”之号,又将开原周边的哈达故土赐给了索诺木杜棱,分封55佐领,户,人。

2、怀柔蒙古,长眠于此

自破冰以来,敖汉部与满清皇室一直保持着世代通婚的关系。在清朝前中期是与满洲贵族通婚次数较多的蒙古部落,仅乾隆朝娶皇家女就高达34人。

清代将公主的后裔统称为“公主子孙台吉”。历代帝王对这些含有皇室公主血脉的满蒙混血也比较优容,赋予轮班朝觐、宴赏等特权。

《大清会典事例》中记录了嘉庆八年(年)敖汉部公主后裔数量:“敖汉旗公主子孙台吉共六百十余人。”其中还不包括公主以下的郡主、县主、郡君等皇家格格的后嗣。

近三个世纪的联姻,数十位皇室公主和宗室格格长眠于此。位于玛尼罕乡哈拉勿苏村东部的孟克河西岸是清太宗皇太极长女固伦敖汉公主的墓地,曾经建有陵园,并有专门的守陵人,被称为玛尼罕乡公主坟村。

据《清圣祖仁皇帝实录》和《康熙起居注》记载,康熙帝第三次东巡途中,曾驻跸地罗汉毕拉南岸。当日,派遣大学士纳兰明珠到玛尼罕乡公主坟村致祭固伦敖汉公主。

与玛尼罕乡公主坟村不同,贝子府镇后坟村的名字至今还在沿用。这里原为敖汉固山贝子府府第,后因下嫁公主去世,遵公主遗嘱,尸身不离寸地,将府邸变为陵园,因此得名贝子府镇后坟村。

此外,敖吉乡公主坟村、新惠镇各各召村等名字都保留了下来。因为时间久远,有些遗迹没有办法保存下来,但下嫁公主们的故事会随着这些村落的名字代代相传,她们是清代皇室与敖汉部蒙古友好关系缔结的纽带。

历史上的公主夫妇

1、同床异梦的夫妻——哈达公主与索诺木杜棱

哈达公主是努尔哈赤第三女,本名爱新觉罗·莽古济,哈达的前缀源于其第一任丈夫纳喇·吴尔古代哈达部末代贝勒的身份。莽古济的一生有过两段不幸的政治联姻,第一段死了丈夫,第二段死了自己。

父亲给安排的第一任丈夫吴尔古代撒手人寰后,弟弟皇太极立马给三姐寻觅了一门新亲事,嫁给刚刚归降的敖汉部蒙古首领——索诺木杜棱。她的下嫁一方面建立两个部落的友好关系,另一方面担负着监视索诺木杜棱的任务。

最是无情帝王家,莽古济虽然为了家族两次下嫁,但却成为了清朝唯一一位惨遭凌迟的公主。皇太极对于莽古济的打压是分两步进行的,在这个过程中敖汉部虽遭受波及,但最终得以保全。

事情的起因是皇太极同意了长子豪格求娶前来归降的林丹汗遗孀,而豪格的大福晋正是莽古济与第一任丈夫的次女。《清实录》记载了作为岳母的莽古济向皇太极责问到:“吾女尚在,贝勒豪格何得又娶妻也?”

更为致命的是,刚刚与皇太极发了一通火的莽古济转眼被另一个亲家——二哥代善贝勒好言劝慰,好礼相送。如此把柄落在皇太极手中,立马趁机发作了代善、莽古济及其额驸,史称“郊迎之变”。

《清太宗实录》记载了公主和额驸受到的处罚:“拟革去莽古济的公主名号和索诺木杜棱的济农封号,罚银各百两,夺其满洲牛录及开原地方。其济农所带蒙古,皆没入官。”

这次处罚不仅对代善和莽古济的政治力量进行了削弱,而且对于无辜牵连其中的敖汉部也进行了警示和打击,防止敖汉部填补察哈尔部衰落后的权力真空。

“郊迎之变”三个月后,备受打压的莽古济夫妇又被牵连至胞兄莽古尔泰的谋逆案中。这一次额驸索诺木杜棱选择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向皇太极揭发妻子的不轨行为。

《清史稿》记载:“年长位尊的莽古济‘从逆同谋,犯上危国’,被明正典刑,凌迟处死;额驸索诺木杜棱揭发、供认当年之事,得到从轻发落,却再未被重用,统率敖汉部的职权被划归其侄班第(塞臣卓里克图之子)。”

对于哈达公主来说,她的婚姻是不幸的,两人半路夫妻情难结。公主下嫁之时,索诺木杜棱早已妻妾成群、子嗣众多。纵然尊崇的皇家公主,也难得额驸的偏爱。

面对这段以悲剧结尾的政治联姻,皇太极是乐见其成的。归附后金以后,敖汉部在对抗林丹汗的过程中日益壮大,在蒙古诸部中地位仅次于皇太极的妻族“科尔沁部”。借着发作哈达公主的机会对敖汉部内部政治势力重新洗牌,是控制敖汉部的重要一步。

2、相濡以沫的爱人——固伦敖汉公主与班第

与姑母夫妇相比,固伦敖汉公主夫妇情投意合,生育四子一女,子祚绵长。额驸班第为皇太极出生入死立下战功,后被封为扎萨克多罗郡王,接班伯父索诺木杜棱成为敖汉部的领旗者。

据史料记载,敖汉公主之长子温布、次子鄂其尔均娶皇家郡主为妻。孙子衮布则迎娶了太宗的孙女即太宗第十子辅国公韬塞之女。曾孙罗卜臧先后娶了显亲王丹臻第七女、康熙帝皇侄保绶的次女为妻,深受康、雍、乾三代君主的赏识。

敖汉公主的后世子孙常常被指为额驸,班第家族世代与满洲贵族通婚。《国朝言献类征初编》记载:“敖汉部班第家族,曾连续五代与清室联姻,有额附七人。”

夫凭妻贵,妻以夫为荣。公主给班第家族带来了尊崇,班第能征善战,用实际行动给公主带来了荣耀。两个人相濡以沫的一生虽然不长,却足够幸福。

3、北不断亲的友好使者——远嫁的皇室格格

身为满洲宗室的格格,她们生来就肩负着抚蒙的责任。婚姻大事既不听父母之命,也不由媒妁之言,而是仰赖天恩,等待指婚。

《宗人府·天潢宗派·嫁娶》中记载了乾隆皇帝的一条谕旨:“嗣后凡亲王郡王之格格,俱遵照旧例,候朕旨指给蒙古台吉等。其间或有因原系姻亲熟视蒙古等,情愿自行许给,尚属可行,伊等可自行定议奏闻。其不行奏闻而私行许聘京师旗人者,著永远禁止!”

《爱新觉罗宗谱甲册》记载康熙帝嫡孙弘晳第十六女,于乾隆十二年嫁敖汉固山额驸垂济喀尔。《为皇六子家女儿给福晋下毒一案著交军机大臣会同内务府大臣严审事》记载乾隆帝第六子质亲王永瑢第五女县主,于乾隆五十七年嫁敖汉扎萨克郡王德钦。

另据史料记载,康熙第七子淳亲王允佑次女郡主、康熙第二十子贝勒允祎长女、乾隆帝第十一子成亲王永瑆次女县主、乾隆帝第四子履亲王永珹第三女县主、贝勒奕绮长女、顺承郡王春山之女等也都先后嫁往敖汉部蒙古。

结束语

一番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在满蒙联姻的制度下,一大批女子背井离乡,远赴蒙古草原,实现她们的先祖对蒙古各部屏藩百世,拱卫中原的美好希冀。

敖汉部蒙古自归附以来,对大清保持着绝对忠诚。在统一漠南蒙古、戍守边塞等要务上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皇室公主和宗室贵女相继下嫁,满蒙联姻的血脉遍布敖汉大地,两族之好,绵延百年。

参考文献:

1、《对清太祖太宗时期满蒙联姻的再认识》

2、《清代的满蒙联姻》

3、《清代满蒙和亲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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